对家犯鉴,自家内讧,既然大家都不舒服,不如早点跑路。

【海度】One day-A fanfiction of Dogs Bullets & Carnage

※这篇我也不知道在写啥,文风真是越到早期越意识流。


Side Badou.N

第一次遇见Heine.Rammsteiner是在街角的那个破旧的教堂里。斑驳的墙壁剥落的乳漆已推测不出是属于哪个世纪的遗留品。立柱上折翅的天使是无人再触及的信仰,十字交错的一道伤。那个神经质的神父留着过腰的金色长发,细碎而整齐的刘海。失明的双眼被光洁的墨镜掩盖。

合上教堂内休息室腐朽的木门,神父用清晰却不响亮地声音告诉我---他收留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

那是我周末例行做弥撒给他送去水果的时候。

---孩子…….我顿了顿,眼角晃过穿透彩绘玻璃刺目的阳光,十字架上的神静静地俯视他的影子。

「他多大了?」我问,眼神未曾离开。

「可能和你差不多的年龄吧。」嬉皮笑脸的神父拄着拐杖走过我,坐在早已空无一人的礼拜堂的椅子上。

「进去看看他吧,」他朝房门努努嘴,脸上还是笑「希望你们以后能好好相处。」

---诡异的家伙。

我看着那张笑脸,默默地想。

那年,我16岁。


叮铃铃------

清脆的铃声将我的思绪拉回现实,映入眼帘的是清晨熹微的阳光,正值我打工的食品店开门的时候。

我拿出钥匙,打开窄小的玻璃门,开始构思今天中午两人份的菜单。

平静如水的日子,不,其实一开始不是这样,现在,也不是这样。

遇到他,只能代表一场骚动的结束,另一场骚动的开端。

没有结束的时候……即使我很期望。

搬出木框镶嵌的营业牌,我拿纸巾仔细地擦去玻璃文字上的灰。每天惯例的打理工作,我发觉自己很早就已经习惯。

一片阴影忽然挡住了视线,我抬头。

刚才回忆中的人此刻正背光俯视着蹲在地上擦拭玻璃的我。

「Heine,今天有事?」我站起来,对着那双了无生气的红眼。

他极其不耐烦地摸着脖子上一圈又一圈紧密缠绕着的绷带,把视线从我身上移开。

「啊…Lisa阿婆说找我们。」


当看见Heine脖子上的“项圈”的时候,我一时半会儿无法移开视线。

那些金属的铁扣钳进血肉里,一条条狰狞的伤痕顺着后颈争相地往外冒。这令我下意识地捂住手掌上的伤疤,失去眼球的右眼微微地开始泛起疼痛。

神父一句话也没说明就让我进来看他。

尽量避开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我坐在床边开始削水果。送来的水果是镇上挺有名气的餐厅Buon Viaggio的老板娘提供的,那里的咖啡味道不错。

哥哥还在的时候,我们时常会去光顾……想起那张没心没肺的笑脸,我不由地苦笑了一下。

 

旁边的家伙似乎睡得不太安稳,嘴里默默念着听不清楚的单词,眉头皱得很紧。

---大概是做恶梦了吧…

我伸手想去抚平那眉间的纹路,不料却瞬间被一股力量紧紧地箍住手腕,关节被捏得生痛,我低低地呻吟了一声,手上的苹果也滚到了地上。

「醒醒,伙计,你还好吗?」

我用另一手拍他的脸颊,试图把他弄醒,橘色的发丝已经扫到了他的额前。

---自从那次事件以来,这头橘发我就再没有剪过,任其疯长。

只是为了让它有朝一日能够填满右眼的空虚。

床上的人因为额前的瘙痒转了转脖子,微微睁开了眼睛。

正当我因为这可喜的苏醒而松了口气时,头皮的神经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那只箍住我手腕的手转而扯住我的头发,一阵天旋地转后我被按到床上,视线所及是天花板上五彩的壁画。

右手的水果刀落地的时候在食指上拉出一条红色的口子。

---该死的.

我在心里咒骂着,眼前的人显然处于一种极度紧张的状态,卡住我脖子的另一只手只差一点就可以完全堵塞我的呼吸道。

「痛…痛死了,你他妈给我冷静一下!」我朝他吼道。

头皮后撕裂般疼痛的神经几乎让我遗忘了食指上滴血的伤口。雪白的衬衫上逐渐晕眩开血色的花朵,眼前的这只狂犬似乎被这景象拉回了一点理智,我感到脖子上的力道松开不少,久违的空气从喉咙里灌入,我松了口气。抬眼望着眼前仿佛惊魂未定的人,我突然丧失了说话的力气,手指上的血仍然不停地从伤口里冒出,滴滴答答地敲击着地板,章显着室内几近死亡的沉寂。

「抱歉。」良久,他冷不丁地抛出了这句话,从我的视线上方移开。

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从床上坐起来,拿起床头刚才神父给他包扎剩余的绷带为自己止血。

「做噩梦了?」

他不语,阳光的照射下那头耀眼的白发在他脸上投下大片的阴影,看不清真实的表情。

「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

我从兜里摸出一包烟,美国的Lucky,替自己点上一支的同时递了一支到他面前。

「Badou.Nails」

我没有转头而是盯着床单上的血迹出神,尼古丁的气息可以很好地麻醉一个人的神经,即使眼前是鲜明到过分的红。

慵懒的阳光,令人昏昏欲睡的空气。

当我的头被第二次扳过去的时候我看见他嘴里含着烟向我凑来,烟头与烟头接触间燃起两股青烟。

「Heine.Rammsteiner」他说着放开了我坐回去。

「还有,你头发的颜色很碍眼。」

「哈…?」


-End-

2010/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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