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衍生
时间线-稻实战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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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持从办公室回到宿舍的路上顺便去了洗衣房取衣服,对监督把队长一职交给御幸一事他虽是情绪复杂但也没有想过太多,直到看到宿舍里意想不到的人正坐在自己床前时他才愣了愣:
「你来这里干什么?」
环视了一下周围,另一个理应出现在这里的身影却不知消失到哪里去了。顺手带上身后的门,大概可以想到答案的仓持还是随口问了句,
「那个白痴去哪了?」
「这个时候应该跟降谷早操场上跑步吧。」
对方的回答也不出意外,真亏那个白痴还这么有精力啊—不过,总比之前那种半死不活的样子好。
「刚才的事情,监督是认真的吗?」
看着仓持把手上盆子里的衣服扔到衣柜里,御幸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到。
「哈?」
对面的人一脸不可思议地转过头。
「你觉得监督像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吗?」
「不,只是…」
御幸不自觉地撇开视线,手指抚上后颈的碎发。
「为什么,是我。」
「你和前园也像是很清楚的样子,监督早就跟你们商量过了吗?」
「我和前园也是刚被叫去监督那里,怎么?刚才在监督面前不是答应的好好的。」
把最后一件衣服扔进衣柜后仓持才走到床边不满地俯视着并不打算从他床上离开的御幸,而后者像是没注意似的继续道。
「那是另外一回事,不过,我倒没想到你们对监督的抉择都没什么意见呢。」
「你可别误会了,我可从没指望过你成为哲前辈那样的队长啊。在监督那里也这么说过了。」
「那还真是过分啊。」
「有什么问题么?不过,从冷静这方面来看你倒是不二人选。」
放弃试图用眼神把御幸从床上赶走的意图,仓持只能直接坐到他旁边。
「就因为这个么,哈哈,听起来真是不负责任呢。」
「罗嗦。有意见的话去跟监督抱怨吧。」
「不敢,」仍然带着那付戏谑笑容的御幸双手合十,放在唇前装出求饶的样子。「不过,前园肯定不会像你这么随便吧。」
说罢他便向后倒去,躺在床上顺带卷起一旁的被盖,一副不想再起来的样子。
「这么想知道的话就直接去问他好了。」仓持不耐烦地回到,一手抓着被盖试图把它从御幸身上扯下来。
「你准备在我床上赖到什么时候?!」
「这么快就要赶我走了?」
御幸翻了个身,把身上的被盖再卷了一层。
「你这家伙,都不热的吗?」仓持松开扯着被盖的手,转而去抓人。
「快起来啦,难不成你想在这里过夜?!泽村那小子回来看见你在这里肯定吵得要死。」说着便把手探进被盖里揽住御幸的腰准备把人扯出来。
「?!......」
一股温热的触感从唇上传来,仓持一时来不及反应。御幸顺势扯着他的衣领把唇送了上去。舌齿撕磨间他感到放在腰上的那双手明显紧了紧,然后口中的搅动变得剧烈起来。氧气的缺乏使得颊上起了潮红,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这点转而去舔咬他的嘴唇。
被接连不断的比赛与训练轰炸的这段时间他们几乎没空做这种亲密的事。之前在休息室两人也是忙着研究比赛录像和交换意见,况且公共休息室并不是个太稳妥的地方。
刚洗过澡的御幸身上还残留着淡淡的沐浴露香,修长的手指不知不觉间已经松开了对衣领的钳制转而攀上仓持的后背和脖颈。
—这家伙,是故意的吧。明明知道即使留他在这里过夜也不可能继续做下去,因为有个超级大麻烦待会儿就会回来了。
想到这里,仓持报复性地轻咬了一口对方的下唇,在满意地听到一声低吟之后,最终还是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寝室里,太安静了,睡不着。」
沉默地对视了一会儿后,御幸才淡淡地开口道。
败给稻实之后,三年级的前辈们这几天已经陆陆续续地离开了青心寮。御幸的房间除了他自己其余都是三年级的学生,平日里吵闹的气氛转眼间沉寂下来了反而让人觉得不自在。以往伺候完这些麻烦的学长们他都会躲到前园的房间里睡个好觉。仓持升上一军之后也会到他房间来帮他,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陪中田打游戏,不过跑腿的工作他都会把他拖出来拿东西。
「虽然也有想过跟以往一样到前园那里去睡。但是,既然当了队长…自己不安的样子就不能随便让人看见…吧。」
—那为什么给我看啊。
从一年级时见面起御幸就是个让人琢磨不透的人,那讨人厌的性格也惹了不少麻烦。只是本人倒是完全没想过要改的样子。
仓持第一次把他拖到保健室的时候是在一次训练结束后,御幸练习时被球击中过几次。表面看来是意外事故,但凡细想一下就清楚“意外”在他们这些整天与棒球为伍的人手中不会这么频繁的发生。
青道棒球部人员众多,对于私人恩怨大多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何况当事人都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所以即便有人在意也只会在私底下议论几句。
仓持本来也打算置身事外,但毕竟对方与自己同班还坐在一起,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每当无意撞见御幸的伤他都会不悦地咂舌,然后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地样子转移视线。直到转身时不小心碰到了手肘边的桌沿,后座传来一声吃痛的闷哼,仓持转眼便看见对方捂着伤口靠在桌面上,看起来是被撞个正着。即便如此那张端正的脸上也没表现出多大困扰,仓持皱了皱眉,起身走到他旁边。
「你没事吧。」
回应他的是一张勉强的笑脸。
—这家伙,真让人火大啊。
面无表情地盯着那张笑脸,仓持默默的想着。
「你之前的伤被撞到了吧。保健室的门现在应该还开着,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
客气地摆了摆手,御幸重新从桌面上撑起来,开始整理弄乱的书卷。
仓持再次皱紧了眉盯着像个没事人的御幸,他知道对方身上的伤不轻,刚才的事故很可能加重了内出血。然而对方太过稀松平常的表现反而让人无法安心,他就直蹲下身,抬头注视着御幸藏在镜片后的眼睛,低声但清晰地说到。
「你不想我来硬的吧。」
对方脸上的笑容明显僵了一下。
「…你看起来不像是在说笑的样子。」
「知道就好。」
-TBC-